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蝾螈小说>浮玉录>105说党义兄授机宜语择渝州暗埋退路棋

105说党义兄授机宜语择渝州暗埋退路棋(第1页)

民国二十二年,七月流火

北平的盛夏,蝉鸣聒噪,溽热难当。什锦花园十一号的书房里,却门窗紧闭,隔绝了外间的热浪与喧嚣。吴灼伏案已久,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,手边的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演算公式和英文注解。

自七月起,她的生活便进入了全新的轨道——全力备考清华大学。一本厚重的《清华大学入学考试指南》被她翻得起了毛边,上面用红蓝铅笔仔细标注出各个科目的要点。国文、英文、数学、史地、理化……这些贝满女中扎实的功底让她尚能应对,虽感压力,却非无迹可寻。

然而,当她的目光落在“党义”这一科目上时,眉头不禁微微蹙起。这是她完全陌生的领域。三民主义、建国方略、建国大纲……这些名词对她而言,远不如一篇古文、一道几何题来得亲切。教科书上的文字刻板而教条,她尝试背诵,却总觉得隔膜,难以理解其深处的逻辑与意义。

这晚,她正对着一道关于“民权主义”的论述题发怔,书房门被轻轻推开。吴道时走了进来,他似乎是刚处理完公务,身上还带着一丝夜间的凉意和淡淡的烟草味。

“还在用功?”他声音平稳,走到书桌旁,目光扫过摊开的党义教材。

吴灼抬起头,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困惑与懊恼:“哥,这个……我看不太明白。”她指着书本,“书上讲的,和外面看到的,好像……不是一回事。”她的话语含蓄,但吴道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——党义课本中描绘的理想蓝图,与眼下华北沦丧、政府妥协的现实形成了尖锐的讽刺。

吴道时没有立刻回答。他随手拿起那本教材,翻看了几页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近乎冷峭的弧度。

“不明白就对了。”他放下书,声音不高,却清晰冷静,“这书本,你不必求甚解,更不必信以为真。把它当作一门……需要应对的‘语言’即可。”

他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姿态放松,却自有一股威严。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清醒:“孙先生的三民主义,理想是好的。但如今挂在某些人嘴边的,不过是层皮,一块遮羞布,一套攫取权力、粉饰太平的工具罢了。”

他见吴灼眼中仍有迷茫,便用更直白的方式解释道:“你只需记住几个核心要点:民族独立,虽然他并未真正做到;民权平等,形式大于实质;民生改善,口号响亮而已。答题时,围绕十二字要点用书上的话去套,言之成理即可。重要的是格式规范,字迹工整,莫要抒发己见,尤其不要联系现实。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嘲讽和不容置疑的指导。

“那……我们真正该信的是什么呢?”吴灼忍不住追问,这个问题困扰她已久。

吴道时沉默了片刻,书房里只听见窗外隐约的蝉鸣。他再开口时,语气深沉了许多:“信你自己看到的,信你自己判断的。信我们脚下这片土地,信那些默默流血牺牲、真正在做事的人。至于口号……”他瞥了一眼那

,伏在宽大的书案上,手边堆着厚厚几摞书籍和写满娟秀字迹的稿纸。她闻声抬起头,脸上并没有备考学生常见的憔悴或焦虑,反而眼神清亮,带着一种沉浸于知识挑战中的专注与从容。

“还有一年就如此用功?”吴道时走到书案旁,目光扫过那些标注着“清华入学考试”字样的材料,语气平淡。

“是啊,哥,我要力争做到胸有成竹。”吴灼放下笔,唇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轻松甚至带点俏皮的笑意,与她平日里的沉静略显不同:“哥,你猜怎么着?”她拿起一本高等代数习题集,随手翻了翻,“这些……好像都挺简单的。”

她语速轻快,如数家珍般说道:“数学嘛,代数、几何、三角,贝满的底子打得好,高数第二册我都自学完了,题目做起来顺手得很。物理、化学、生物,原理都通透,实验部分也不难。地理更是,山川河流、气候物产,记清楚就好啦。”

她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自信:“国文和英文,就更不用说了,本来就是我的本命学科。国文写作,文言也好,白话也罢,心里有东西,笔下自然不慌。英文嘛,更是不在话下。”

“所以呀,”她总结道,眼神清澈地看向兄长,“我现在要花心思多看看的,就是历史和……党义。”说到“党义”时,她的话语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,随即恢复自然,“历史脉络要理清楚,至于党义,”她想起他之前的点拨,语气变得务实而冷静,“按你教的,记住要点,规范答题,不出错就好。”

吴道时静静地听着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,却柔和了些许。他了解自己的妹妹,她并非骄傲自满之人,她说“简单”,是基于扎实学识的冷静判断,而非轻狂。这种举重若轻的姿态,让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当年在军事地图前运筹帷幄的某种影子——那是一种深入掌握局势后自然流露的镇定。

“不可轻敌。”他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,声音低沉,却并非责备,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警示和提醒。他伸手拿起她手边一本厚厚的《世界通史纲要》,随手翻了几页,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却条理清晰的批注,微微颔首。

“心中有数便好。”他将书放回原处,“备考之余,身体要紧。”

“我知道的,哥。”吴灼点点头,重新拿起笔,目光回到书卷上,恢复了那种沉静的专注。

吴道时没有再打扰她,转身离开了书房。掩上门的那一刻,他回头看了一眼妹妹伏案的身影。夕阳的余晖恰好落在她的肩头,勾勒出一个单薄却异常坚定的轮廓。他心中那份因时局险恶而始终紧绷的弦,似乎因妹妹这份超乎年龄的沉稳与自信,稍稍松弛了一分。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局下,妹妹若能凭借真才实学考入清华,获得一片相对安宁的求学之地,或许,也是对她、对父亲的一种告慰。

而吴灼,在兄长离开后,笔尖在纸上流畅地移动着。对她而言,备考清华并非沉重的负担,而是一场与自己的较量,一次用知识

,。她搁下笔,轻轻揉了揉眉心,一种无形的压抑感笼罩在心头。母亲的身体,是最近悬在全家人头顶的一片阴云。

脚步声在廊下响起,沉稳而熟悉。吴道时今日回来得格外早,神色虽一如既往的平静,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比平日更深的凝重。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书房,而是径直来到了疏影轩。

“灼灼。”他唤了一声,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一瞬,又扫过桌上摊开的数学习题,“母亲今日气色更是不好,我刚去请了保元堂的程老先生过来诊脉。”

吴灼的心微微一紧,立刻站起身:“程老先生怎么说?”保元堂的程老先生是北平城里有名的老中医,尤其擅长调理各种慢性虚损之症,他若神色凝重,情况便不容乐观。

吴道时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走到窗边,望着庭院中那几株开始飘落黄叶的海棠,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道:“程老先生诊脉良久,说母亲这是……‘忧思伤脾,惊恐伤肾,气血双亏,本元已损’。”他复述着老中医的话,“旧疾新忧交织,郁结于心,非寻常药石能速效。北平的秋天萧瑟,冬日苦寒,于母亲病体恢复,极为不利。”

吴灼屏住呼吸,等待着兄长的下文。她知道,程老先生必定还有后话。

吴道时转过身,继续道:“程老先生直言,若想从根本上调理,需避寒就温。他建议……可考虑南下,择一气候温润、远离是非之地静养,例如沪上或香港,借温和水土,徐徐图之,或有一线转机。”他刻意放缓了语速,强调道,“此乃老先生一家之言,是长远之策,并非即刻便要动身。究竟如何决断,尚需慎重权衡。毕竟,南下之事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
“南下?”吴灼怔住了。这个建议,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湖。离开北平?这座她生于斯、长于斯的城市,这座浸透了家族记忆、也埋藏着她无数隐秘心事的古城?那她备考清华的计划怎么办?还有……那个远在东京、生死未卜的身影……

几乎是下意识的,一种强烈的抗拒感涌上心头。她抬起头,语气异常清晰、坚定:“哥哥,母亲南下我同意,但我不走。我要考清华,明年夏天就要考了。北平有最好的备考环境,我的老师、同学、所有的复习资料都在这里。这个时候南下,我的学业怎么办?清华,我一定要上!”

她的声音不大,但眼神中的执着和坚定,是吴道时许久未见的,甚至带着一种为捍卫某个目标而不惜一切的锋芒。

吴道时眸光骤然缩紧,心底那股因“失控感”而生的恐慌与妒火交织升腾。她果然有绝不能离开的理由!是为了那个男人?他面上不动声色,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丝极淡的、看似理解的弧度“清华……”他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,随即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凝重而现实,“但是灼灼,你要明白,如今的北平,山雨欲来。日本人步步紧逼,局势一日三变。程老先生的建议,未必仅是针对母亲的病体。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南下避祸,恐怕……也是早晚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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