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倒猢狲散。
荣府今年遭遇重创后，旗下核心艺人团队基本上都跑光了，杨蜜从荣府出来时并非孤身一人，还带出了以曾佳为首的原经纪团队。
曾佳原本算是荣府管家级人物，师从李晓婉协助管理过陈昆、周。。。
夜色渐深，沪交大计算机学院的实验楼依旧灯火通明。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，投影仪正播放着一份名为《和欣系统技术白皮书》的PPT，标题页上印着“华夏自主操作系统复兴计划”几个大字。台下坐着二十多位教授与博士生，神情凝重，仿佛在听一场关乎民族命运的宣誓。
王曜站在讲台前，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，袖口卷到手肘，手里握着一支激光笔。他没有用华丽的辞藻，也没有煽情的语言，只是平静地讲述：“我们不是要造一个比安卓更快的操作系统，也不是要做一个能兼容所有应用的万金油平台。我们要做的，是一个真正属于中国人自己的系统??哪怕它一开始只能开机、联网、播放一段视频。”
台下有人低声议论：“和欣十年前就被判了死刑，现在翻出来，是不是太晚了？”
王曜听见了，笑了笑：“十年前它死了，是因为没人愿意给它时间活着。那时候大家觉得，只要能用就行，管它是谁家的系统。可今天不一样了。苹果可以随时封掉你的APP，谷歌可以断供GMS服务，甚至连国内厂商都在互相掐生态。我们突然发现，手里拿着再贵的手机，其实都是租来的。”
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湖心，激起层层涟漪。
坐在后排的一位老教授缓缓摘下眼镜，声音低沉：“年轻人，你说得热血，但我问你，你有编译器团队吗？有内核维护人员吗？你知道做一个操作系统，光是驱动适配就要多少人力物力？”
“我没有。”王曜坦然回答，“但现在开始有。雷君出资五千万，天火出人，沪交大出实验室，我们联合成立了‘星火OS项目组’。第一批招募了三百名应届生，全是计算机、微电子相关专业，月薪两万起步，三年内不允许跳槽。他们住集体宿舍，每天工作十二小时，周末轮休。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压榨，但我想告诉你们??这是唯一的机会。”
会议室陷入沉默。
良久，那位老教授轻叹一声：“我带过的学生里，最优秀的去了硅谷，次一点的去了腾讯阿里，剩下的才留在学校教书。你今天能拉起这么一支队伍，已经比我想象中强太多了。”
王曜点头：“所以我不求一步登天。第一版和欣，目标很简单：能在一款定制手机上稳定运行，支持基本通讯、网页浏览、视频播放和音乐播放。不追求美观，不追求功能丰富，只求‘可控’二字。”
就在这时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他低头看了一眼，是黄彰发来的消息：**“魅族答应了，M9搭载和欣测试版，仅限内部员工试用。”**
王曜嘴角微扬，抬头看向众人：“刚刚得到消息，魅族同意将下一代旗舰机M9作为和欣系统的首批试验平台。虽然只是小范围测试，但至少说明，有人愿意赌一把。”
台下顿时哗然。
“魅族可是Android阵营的主力！他们怎么会……”
“是不是雷君给了太多好处？”
王曜摇头：“没有钱能买动黄总。我说服他的方式只有一个??把和欣的源代码打开给他看，并告诉他：‘如果你觉得不行，我们可以一起改。’他说了一句让我记了很久的话：‘以前我以为国产系统做不成，是因为技术差；现在我才明白，是因为没人敢第一个用。’”
会议结束已是凌晨一点。王曜走出大楼，凉风扑面而来。他点燃一支烟，深深吸了一口，望着星空出神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“你真打算拿M9开刀？”贾会计走过来，手里拎着两瓶啤酒。
“不然呢？”王曜接过一瓶，碰了碰，“等所有人都做好准备？那可能永远等不到那天。”
贾会计苦笑：“你知道集团董事会昨天开会否决了多少项提案吗？终端研发预算被砍了一半，理由是‘风险过高’。他们宁愿把钱投在版权采购上，也不愿赌一个看不见回报的操作系统。”
“那就别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赌。”王曜仰头灌了一口啤酒，“我们现在做的事，本来就不该让他们理解。就像当年乔布斯做iPhone时，诺基亚高管还在嘲笑触屏是花架子。”
贾会计沉默片刻，忽然问：“你觉得十年后，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？”
“如果和欣活下来，十年后会有更多中国人掌握核心技术的话语权；如果失败……”王曜顿了顿，“那就再等下一个十年。总有人会继续做这件事。”
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，夜风吹乱了头发，也吹不散心中的执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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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鹏城夏为总部大楼，于城东办公室的灯同样亮至深夜。
桌上摊开着一份文件，《关于与天火科技合作开发INSIDE模式定制终端的可行性分析》。他翻到最后一页，看到财务部给出的数据预测：首年销量预估80万台，净利润率仅为6。3%，远低于公司现有终端产品线的14%平均水平。
“赔本赚吆喝啊。”他自言自语。
但紧接着，市场部的补充报告写道：“天火旗下艺人粉丝总量超2。8亿，若能实现深度联动营销，潜在用户转化率可达15%-20%，相当于直接获得400万以上精准消费者。此外，借助雷君视频平台独家内容资源，可打造‘影视+终端’捆绑销售新模式。”
于城东眯起眼睛，脑海中浮现出白天黄彰展示的那个iPad界面??MS、KT、木兰街三大应用并列排开，每一个都带着鲜明的社交与内容属性。
“这不是做手机，是在建生态。”他喃喃道。
这时助理敲门进来：“于总，刚收到消息，雷君宣布成立‘系统人才奖学金’，每年资助100名贫困学生攻读操作系统相关专业，每人最高十万补贴。教育部已经表态支持，称其为‘产教融合典范’。”
于城东猛地站起身：“立刻召集终端事业部、软件研究院、品牌营销部负责人，明天上午九点开会。我要重新评估与天火的合作方案。”
“可是……之前不是说暂缓推进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