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近日进步极快,已摸到宗师门槛。”张龙虎凝视着他,“但切记,武道之路,不在杀伐,而在明心。你性情沉稳,潜力深厚,未来未必不能走得更远。”
墨渊躬身受教。
张龙虎又取出一枚玉简,递予他:“这是我毕生所悟枪道精华,包括《九劫雷枪诀》前三重及雷煌贯世的完整口诀。你若有缘参透,或可突破桎梏。”
墨渊双手接过,重重点头。
十日后,燕京城。
巍峨宫阙,金瓦朱墙,禁军林立,气势森严。
张龙虎白衣入宫,未带兵器,亦未行跪拜礼,仅拱手一揖:“草民张龙虎,奉诏觐见。”
殿上,年轻的皇帝端坐龙椅,目光锐利如鹰隼。
“你便是那个以一己之力,逼退燕子坞七老之人?”皇帝缓缓开口。
“正是。”
“你可知,燕子坞背后,站着的是谁?”
张龙虎坦然道:“魔门分支,勾结外敌,图谋不轨。无论背后是谁,只要敢动我弟子,我便杀之。”
皇帝沉默良久,忽然笑了:“好一个护短的宗师。朕听说,你在黑龙岛收了个徒弟,叫墨渊?”
“不错。”
“有趣。”皇帝站起身,踱步而下,“朕正欲整顿江湖势力,设立‘武阁’,统御天下武夫。你可愿入阁,为朕效力?”
满殿文武屏息。
张龙虎却摇头:“草民志在修行,不在庙堂。若陛下有命,剿灭魔门余孽,还千礁海域清明,张某义不容辞。但若要我成为陛下手中之刀,对不起,恕难从命。”
皇帝眼神微冷:“你不怕朕一道旨意,灭你全宗?”
“怕。”张龙虎直视皇帝,“但我更怕,有一天我的弟子问我:师父,为何我们习武之人,不再守护弱小,反而成了权贵屠戮百姓的帮凶?”
殿内寂静无声。
良久,皇帝缓缓坐回龙椅,叹道:“你走吧。但记住,朕给你三年时间。三年后,若你还未能超脱此界束缚,终将被这世间规则吞噬。”
张龙虎拱手,转身离去,背影挺拔如枪。
一个月后,东极城外十万大山深处。
墨渊独自盘坐崖顶,手持玉简,反复参悟《九劫雷枪诀》。每当夜深人静,他便挥枪演练,枪影纵横,雷光隐现。七日之后,终于在一次全力刺出时,枪尖炸开一团微型雷爆,方圆十丈草木尽毁!
他仰天长啸,眼中泪光闪动。
“我……快要摸到宗师的门了!”
与此同时,遥远的北方极寒之地,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古老祭坛上,一名披着灰袍的老者睁开双眼,低语道:“雷煌之气……竟然在这个时代重现?难道……那个人真的还没死?”
而在南方海域某座孤岛上,一座漆黑石碑突然裂开,一缕黑烟腾空而起,化作人脸形状,狞笑道:“张龙虎……百年之约,快到了。”
风起云涌,暗流奔腾。
这一场由护短引发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