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了苏超一首歌,周传雄还觉得非常抱歉。
随着苏超的名头越来越大,他的一些规矩也越来越为人所知。
对客户量身打造。
直接甩出几首歌曲,固定价格现场交易。
行就行,不就拉倒。
。。。
陈默把手机放回口袋,沿着江边慢慢往回走。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,像被谁轻轻拨动了开关,温柔地铺在水面上。他走过一座小桥,桥下有情侣依偎着拍照,笑声清脆如风铃。他忽然想起林知梦说过的一句话:“治愈不是忘记痛苦,而是学会带着它走路。”
那天晚上,他在“守夜人二号”值班,轮到深夜档。凌晨两点十七分,系统弹出一条紧急标记的录音请求??来自甘肃张掖的一个小镇,信号断续,背景里有隐约的雷声。
他戴上耳机,轻点接听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打给谁。”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颤抖着,“我妈今天下午走了。脑溢血,十分钟就没气了。我爸蹲在门口抽了一下午烟,一句话不说。我哥在国外,连视频都没赶上。我现在一个人坐在她房间,她的药还摆在桌上,饭也热着……可她不吃了。”
陈默没说话,只是听着。
“她走之前还在问我工资发了没有,说想给我买件冬天的大衣。我说不冷,她说‘你穿得薄,我都看见了’……我就骗她,说公司发了福利,新衣服都有。她笑了,说那就好。”
男人的声音开始发抖:“我现在特别后悔,为什么不说实话?就让她知道我也苦,也没关系啊……她一辈子都在替别人想,临了还想的是我冷不冷。可我连一句‘妈,我想你’都没好好说过。”
录音持续了三十九分钟。结束时,系统自动回应:“谢谢你愿意说出来。我们会替你记住这段话。”
陈默摘下耳机,深吸一口气。窗外,城市早已沉睡,唯有指挥中心这一角还亮着灯。他打开内部日志,在备注栏写下:**“甘肃-张掖-家属哀伤倾诉,建议后续七日内触发关怀提醒。”**
他知道这不会改变什么,但至少,那个此刻独坐母亲房间的男人,曾被这个世界听过一次。
第二天清晨,小兰递给他一杯热豆浆。“你昨晚接的那个电话,转介给了当地社工站。”她低声说,“他们今天早上上门了,带了点米面粮油,陪着他爸说了会儿话。”
陈默点点头,没多问。他知道,“南耳计划”从不追踪结果,但它相信过程本身就有重量。
几天后,李岩的“移动倾听站”开进了贵州黔东南的一所山村小学。这里不通公交,最近的镇子要走两个多小时山路。孩子们第一次见到这个银灰色的小车,围在周围叽叽喳喳。李岩打开设备舱门,展示那个能录音的“魔法盒子”。
“你们可以把心里的话录进去,”他说,“它不会告诉任何人,也不会笑话你。”
起初没人敢上前。直到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凑过来:“我能问一个问题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我爸爸去年去广东打工,到现在都没回来。妈妈说他太累了,睡着了,不会再醒了。可我不信,我觉得他是不喜欢我了……你说,他会听见我说话吗?”
李岩蹲下来,看着她的眼睛:“如果你愿意录下来,我会把它带到很远的地方去播放。风吹到哪儿,声音就能去哪儿。也许哪天,他就听见了。”
小女孩想了想,踮起脚按下录音键:
>“爸爸,我考了全班第三名。
>老师夸我字写得好。
>我每天帮你喂鸡,还给你的拖鞋晒太阳。
>你要不要回家看看?
>我攒了五块钱,可以给你买糖吃。”
录音结束,她仰头问:“真的能传到广东吗?”